严新月大好的心情,顿时就七零八落地变了味儿。

    和程晖阳单独同处一个屋檐下接近一周,是件考量她耐性的事情。

    她回到房间,开始换衣服。

    她刚换完衣服,就接到了她妈的电话。

    徐慧约她出去见个面,严新月很高兴,自从她妈和她爸分开后,她妈回了娘家,她上了高中以来,还没见过她妈妈呢。

    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军训晒得有点黑了,估计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养回来,她夸张地想,不知道妈妈见到自己晒黑的女儿,会不会吓一跳。

    严新月简单地化了个妆,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,程晖阳在楼下,目送她欢天喜地地出了门。

    他没问她去哪里,径直去厨房准备午饭,这个时候出门,大概率中午不会回来,所以他只做了他一个人的饭。

    程晖阳饭后洗完碗,在房间里看了会书,天气热容易困倦,他躺在床上午睡,刚刚睡着,半梦半醒之间,听到似乎有人在喊他。

    他睁开眼睛,仔细地听了听。

    严新月出门没带钥匙,回家只好哐哐地砸门,程晖阳开门时,看到的就是眼睛红肿的严新月。

    严新月红着眼睛大声斥责道:“大白天的,听不见外面有人在喊吗?还是你耳朵聋了叫这么大声都听不见?”

    她此时仿佛十分厌恶程晖阳,仿佛程晖阳的存在就是一件错误的事情。

    程晖阳盯着她的眼睛,她双眼红肿着,妆已经哭花了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程晖阳看着她的举动,皱眉,“你可以不要无理取闹吗?”

    严新月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,“我无理取闹?程晖阳,你搞清楚,是谁大白天的不开门?还是你躲在屋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了?”

    程晖阳眉头皱得更狠,没说话,看着她仿佛在看无理取闹的儿童一样。

    严新月邪火四处喷发,狠狠地刺了他一通。她发泄之后,又觉得觉得这人不说话,像一拳打进了棉花里,她面上越加放肆,心里更加觉得悲哀。

    她从程晖阳身边走过去,身体撞向程晖阳,程晖阳被她撞得身子一歪,给她让了道,倒不是严新月用了多大力气,只是程晖阳实在没有防备。

    出门时还欢天喜地的,回家时这幅模样,想必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,程晖阳懒得凑上去讨她的嫌,关上大门,回了房间。

    程晖阳看着教材书,已经上了半个月的课了,他已经复习又预习了一轮。

    然而此时他手上的书已经很久没有翻动过,他的神思早就飘到了天外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